
长沙的夏天,湿漉漉的热气像一层黏腻的薄膜,糊在皮肤上,甩都甩不脱。1997年的暑假,我九岁,正是“人嫌狗厌”的年纪,精力旺盛得像只上足了条的跳跳蛙。我家那时还住在河西望月湖的老筒子楼里,楼下就是一片荒坡,杂草丛生,堆着些建筑废料,成了我们这帮细伢子的“秘密基地”。 那天午后,太阳晒得柏油路都软,空气里弥漫着蝉鸣和栀子花甜得齁的香气。我和几个玩伴——胖墩、猴子,还有细妹子玲子,在荒坡上玩“官兵抓强盗”。轮到我当“强盗”,被他们追得慌不择路,一头扎进了坡地深处那片比人还高的茅草丛里。 茅草叶子锋利,刮得胳膊生疼。我猫着腰,凭着印象往一个平时很少去的角落钻,据说那里有个废弃的防空洞口,大人们总说里头黑黢黢、有蛇,不准我们去。但那天,一股莫名的、混合着泥土腥气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陈旧味道的风,从草丛深处吹来,带着一丝凉意,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招引。 我拨开最后一丛茂密的草梗,愣住了。 眼前并不是什么防空洞口,而是一个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、斜向下方的岩缝。那缝隙不大,刚好容得下一个小孩侧身挤进去。缝隙深处,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,仿佛能吞噬掉所有的光线。那股奇怪的、带着土腥和陈腐味的风,正从里面一阵阵地吹出来,凉飕飕的,吹得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 “喂!星野!躲哪里去了?投降不杀!”胖墩的大嗓门在不远处响起。 我下意识地回头应了一声:“莫喊!我找到个好地方!” 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我,把胖墩他们的喊声都推远了。防空洞?蛇?大人们越是不让去的地方,对细伢子就越有致命的吸引力。我咽了口唾沫,心脏在胸腔里“咚咚”擂鼓,一半是害怕,一半是探险的兴奋。我拨开洞口垂下的、湿漉漉的藤蔓,一股更浓烈的、像是混合了苔藓、铁锈和某种动物巢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我深吸一口气,侧着身子,挤了进去。 光线在身后迅消失。洞里并非笔直向下,而是一段陡峭的斜坡,脚下是湿滑的泥土和碎石。我扶着冰凉粗糙的岩壁,小心翼翼地往下蹭。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,能勉强分辨出一些轮廓。洞壁凹凸不平,渗着水珠,空气潮湿得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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