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清晨五点半,闹铃还没响,沈清莲就睁开了眼睛。 老旧的居民楼隔音很差,楼上那户人家沉重的脚步声、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,已经透过薄薄的楼板传了下来,像每日准时敲响的、沉闷的晨钟。房间里还残留着夜的昏暗,只有窗帘缝隙里,透进一缕城市苏醒前灰蓝色的天光。 她静静地躺了几秒钟,听着窗外偶尔驶过的早班车声,然后掀开身上洗得白、却带着淡淡皂角香味的薄被,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。木板床出了一声轻微的“吱呀”,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 她先转头看向房间另一头的那张床。床上空着,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枕头摆放得一丝不苟,仿佛很久没有人睡过了。那是母亲沈月柔的床。 沈清莲的目光在那空荡荡的床上停留了片刻,眼神里没有什么波澜,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,用手指在床头的日历上轻轻划了一下。又过了一天。母亲这次出海,已经两个多月了。国际邮轮上的服务期长,这次说是要跑远洋航线,归期更是渺茫。桌上那个简陋的塑料笔筒里,插着几张印着豪华邮轮图案的明信片,是母亲偶尔靠岸时寄回来的,内容无非是“一切安好,听老师话,钱在老地方”。沈清莲拿起最上面一张,看了看背面印刷体写的港口名称,又轻轻放了回去。 她起身,赤脚踩在微凉的水泥地上,走到窗边,拉开了那扇有些滞涩的旧窗帘。更多的天光涌进来,照亮了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。房间虽小,却异常整洁。水泥地被拖得干干净净,靠墙放着的两个老式木头箱子擦得一尘不染,上面盖着钩花的白色盖布。一张旧书桌,桌面玻璃板下压着几张奖状——“三好学生”、“期末考试第一名”,边角已经有些卷翘黄。奖状旁边,是一张颜色更黯淡的、边缘模糊的黑白照片,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,男人穿着当时流行的中山装,笑容腼腆,女人扎着两条粗辫子,依偎在男人身边,那是她早逝的父亲和年轻时的母亲。关于父亲的记忆,已经模糊得像冬天的呵气,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:宽厚的肩膀,烟草的味道,还有那个暴雨天,医院里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和母亲崩溃的哭喊。 沈清莲轻轻抚摸着玻璃板下父亲照片中模糊的脸颊,心里默算着,如果父亲还在,今年该是多少岁了。这个念头只是一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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